“干过也不能跟你说，这事能说吗?”四川女人直起腰来提裤子，儿个女人哈哈笑作-团。高忠远的脑袋埋在裤裆里了，大盆子里的那只碗被他洗了十几个来回，握在手里还在洗，羞得他不敢抬头看。王小梅没事找事总要和高忠远黏在一块儿。 那天晚上，夜深人静，大厅里黑灯瞎火的。高忠远被人弄醒了，睁开眼睛一看是王小梅，酒店式公寓装修吓得直哆嗦，起身把被子抱在怀里，他问:“你干什么?”王小梅低着头说:“我想跟你好。”她接过河南女人的话说:“那也不高忠远待不下去了，发了工资，提着化肥袋就往车站跑。王小梅哭有道了阵设道E.气得跺着脚骂高思远。高忠远什么都没听见，拼看他也跟着买昆都。地市前难。他不知该去哪里，在火车站排队买车票前面的人说买昆都他朝远处眺望，民都政有抗城大。高忠远刚F火车走出站台，便抬失望了望天空怕找不到事干。高忠远想。高大的烟肉冒着白烟。这才是打工的地方，有工厂就不一家工厂地问是不是要招工，车忠远要坐公交车，在高工业区不听到的回答是:不要，或者我们这里不用人不远的地方下车。他-家工厂挨着在一家大型化工厂门前，有位热情的守门人告诉高忠远说:“这一带全是大型工业厂矿，工人都是技术员，除非你是大中专毕业生，还得是学这一行的才行。”高忠远傻眼了，坐车大老远跑来找工作却没有人要，他连哭的心都有了。他将手里的化肥袋往地上撂，蹲在地 上双手抱着头，想到在杭城车站给别人扛过包，当过装卸工，还给小餐馆收盘子、洗碗，净做没有出息的活儿，难道打工的路就这么难吗?工厂守门人见他蹲在厂门口也不是个办法，工厂里的车辆进进出出，闹不好会出危险的。守门人说:“你也别急，出门找事做，首先得找对路子。如果找不对路子，跑的地方再多，那也是瞎忙。”高忠远认为守门人说得有道理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对你说这番话，算是遇到贵人了。在杭城谁问过你?又有谁指点过你?没有。不是吗?他抬头看了看站在跟前的守门人，四五十岁的年纪，和爸爸差不多上下，顿时便觉得他有一种亲切感。他问:“叔，怎么才算是找对路子?”“一个农村出来的年轻人，就像我当年跑出来样。 既没有读过多少书，更没有学过什么技术。那怎么办呢?最好的办法是去建筑工地，凭力气吃饭。千力气活儿，我看你准行，反正还年轻。”守门人是过来人，酒店式公寓装修说得句句实在。“到哪里能找到呀?”“离这里不过四站路，照直走过去，靠左手。”守门人说，“昨天我路过那里，像是刚开工的样子。